走到卧室,仰面倒在床上,眼睛望着天花板。明明很疲惫,可就是无法入睡,迷迷糊糊直到天亮。
早上七点闹铃响起,他挣扎爬起来。简单啃了几嘴面包,便匆匆骑着电动车去上班。
到了单位,楚河先是去了李建明那边唠嗑了一会,然后去张明那问问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。
张明简单跟他说了科里的主要职责,归纳起来有两条:一是做好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工作;二是积极组织、配合各科室开展法律法规和各卫生宣传日活动,普及防病知识。
换句话说,科里平时工作并不多。但楚河刚过来,还是要先熟悉一下具体工作开展情况的。
于是,张明便把科里的老员工周爱芳叫进办公室。
张明从座位上起身,笑着对周爱芳说:“爱芳,今天你就带着楚河熟悉一下咱们科里的工作情况,这样也好便于他开展工作。”
周爱芳年龄跟张明差不多,留的齐肩短发,精神气也还不错。
周爱芳转身对着楚河笑道:“小楚这么年轻,到我们科室来真是有点大材小用。”
楚河谦虚道:“周姐,咱们中心每个科室都很重要。一环套一环,一个都少不了。领导这次把我调过来,就是想着要我跟两位知心大姐多多学习,我也好取长补短,不断成长起来。”
这最后一句话其实是说给张明听的,内含两层意思:一是我只是临时转过来,不会在这个科室呆很长时间,领导你也就别派啥重要的事情给我做,我给她们打打帮手就好;二是我不会打破你们现有的利益平衡,只是单纯的学习交流,提升工作能力而已。
说实在的,即便是清水衙门,那也是存在利益格局。只不过相比其他科室,利益小点而已。再说,蚊子腿再细,那也是肉,积少成多的道理大家还是懂的。
张明和周爱芳都是老前辈,这些话还是听得出来的。既然咱们开诚布公的说明彼此来意,那接下来就熟悉熟悉环境呗。
张明微笑道:“小楚你有这样的思想觉悟,真的很不错。难怪咱们主任对你期望很高。这样,周姐是老同志,对科室情况很熟悉,这段时间你就跟着她熟悉情况。如果有其他什么事,我再通知你。”
楚河感谢道:“谢谢张姐和周姐的关心。要是有做不好的地方,还请多提点。”
这一来二去,楚河也跟张明和周爱芳也就熟络起来。他跟周爱芳刚走出办公室,周爱芳就悄悄压低声音道:“小楚,你跟陈兵有什么过节呀?”
楚河心中一凛,但神色如故,哀叹道:“周姐,我就一穷小子,跟陈老能有啥过节。可能我这人太年轻,还不太懂人情世故,估计不小心,哪里做错得罪了陈老。”
周爱芳故作神秘道:“你不知道陈兵是啥人?”
楚河后悔道:“周姐,不瞒您说,我要是知道陈老这么厉害,在他面前我早就夹着尾巴做人,哪里会得罪他?”
不过,话锋一转,淡然道:“老子说,祸兮福之所倚,福兮祸之所伏。这福祸相依本就是平常事。如果没有这遭,我也就没有机会认识周姐您。所以,既来之,则安之。今后,还请周姐您多关照。”
楚河这番话说的得体有佳,即没有怨天尤人,也没有自怨自艾,而且还能乐观积极应对。周爱芳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。
周爱芳拍拍他的肩膀,欣慰道:“小楚,说真的。像你这样年轻人,我还真没遇到几个。好好干,我相信你会大有前途的。”
一上午,周爱芳把健康教育科的主要工作说了一通。眼看到了中午饭点,周爱芳心情大好,便请他出去吃饭。
楚河盛情难却,便也就不推辞。
在来之前,楚河把健康教育科的人际关系了解一番。张明不怎么爱管事,科里具体事情大多由周爱芳去张罗。至于,其他两位大姐,大家都是有关系的,谁都不买账。好在大家和气生财,安排的事情也去做。至于做的好不好,那就另当别论。
中午饭吃到一半,周爱芳突然把话题从工作转移到生活上。
“小楚,你今年多大了呀?上次听说,你还没有处对象吧!”
楚河心中苦笑一声,坦诚道:“周姐,我今年27。现在是在以工作为重,暂时没有找对象。”
周爱芳啧啧两声,道:“男人以事业为重那是应该的。但要是有个贤内助帮衬着,岂不是更好。”
现在他哪有心情找女朋友,一门心思扑在复仇之路上。
周爱芳见他没有接话,沉吟片刻道:“周姐是过来人。你想要出息是好事,可在咱们单位光能力好是不行的,还得要学会做人。可这做人嘛,最起码要知道别人是谁。打个比方说,就那陈兵。你无缘无故把他得罪,对你来说就是无妄之灾。”
楚河心中嘀咕起来,这周爱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一会是情感问题,一会是工作问题。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,看似没有关联,其实很有意思。
楚河神情严肃起来,认真道:“周姐您说的对。还请周姐指点。”
周爱芳笑了笑道:“不是我说你。这男人呀,三十而立。有家之后,才有责任,这样才能更有动力拼事业。你说是不是?”
楚河点头道:“周姐,您这话说到我心坎上去了。今后还请周姐多多指点。”
周爱芳吃了一口菜,道:“这个周六还有时间?正好我外甥女来我家玩,你要是不忙,就过来改善一下伙食。”
周爱芳中午专门把他喊出来吃饭,目的就是奔着相亲来的。如果这个时候再婉拒,估计后面就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。
反正,吃顿饭,也不吃亏,楚河便应承道:“这周还真没什么事情。那我就去周姐家改善改善伙食。”
周爱芳听的高兴,继续道:“我那外甥女比你小一岁,长的也不错,就在县里农行上班。哦对了?你还在市区买房了呀?”
楚河苦笑道:“不瞒周姐说。这工资跟不上房价,而且家里条件也一般,在市区买不起房。”楚河巴不得因为房子的事情让周爱芳知难而退。
周爱芳淡然道:“有房子固然是最好,但没房子日子也还是可以过的。小两口一起打拼,市区买不起,县城还是可以的。”
楚河心中一万个草泥马飞奔而过,这面还没有相见,就已经把他跟她外甥女当两口子了。这周爱芳人不傻,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王八吃秤砣,铁了心要当这红娘。
临走时,周爱芳压低声音道:“小楚,以后呀,尽量少跟陈兵起争执。他这个人,来头不小。”
楚河故作惊讶道:“到底啥来头呀。”
周爱芳沉声道:“他侄子呀,就是现在市疾控中心第一副主任张志华。听说,这次撤县设区,这个张志华可能要提拔的。”
楚河惊叹道:“竟然是他!”
中午这番谈话,让楚河重新打量起周爱芳。别看这些小道消息,能够打听到的,那都是有门路,个个不简单。
可眼下,他对这些事情都没有兴趣,他唯一感兴趣的是周爱芳提到‘县农行’的侄女与赵雅丽在不在一个部门上班?
如果她们在一个部门,或许可以从她侄女身上了解到关于赵雅丽和王平更多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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